他把泔水倒出来,又将那些已经发酵好的液体倒出来,一步步慢慢地往寺院里走去。
下午天气不错,莫清云在花圃隔壁的院子里泡了一壶茶,坐在遮阳的小亭里,品着客户刚送来的龙井。
冷峻就坐在他的对面,兴致缺缺地看着假山上的流水。
“来尝尝,”莫清云给他倒了一杯,推到他身前:“闻闻味,是不是很正?”
他粗俗惯了,连品茶这种风雅之事,也是拿了个玻璃水壶,两个小透明杯,烧开了一壶水就直往里倒。
看着壶里的水浸出颜色,就往杯里倒,以为茶就是这种寡淡到只有淡香的味道。
冷峻也不驳他的面子,接过嗅了嗅,忽然脸色一变,差点吐出来。
“这么这么臭!”
“怎么可能!”莫清云不相信,拿起自己的茶使劲一闻,一秒就重重地放下来:“不对,这不是茶水的味道!”
莫清云循着臭味,一脚踹开了木门。
小拱门隔开了花圃和这个院子,却隔不开浓烈的臭味。
“清竹,你在干什么!”莫清云捏住鼻子,恼道。
冷峻强忍住想吐的冲动,站在莫清云的身旁,看到清竹一瓢一瓢舀着混黑的液体,往花的根茎部洒。
“大师兄。”清竹闻声停下的动作,声音在帕子的遮掩下更加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