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跟小娃们耍了会儿头也没抬就拒绝了。
说等会在饭店见也行。
江潮欲言又止。
这娃是岳父母一手养大,跟自家亲生的没区别。
但要是跟亲爹那边,做到一碗水端平,他也不说啥,就是……
快把他爹当空气了。
他早就想说,但他开口又不合适。
穿鞋的功夫,个头蹿高许多的小子,扯着干妈袖子,在讨价还价什么。
隐约只听到没钱,零花钱之类。
胡玉州个子长高不少,玩心也重了许多。
年关将至,街上好些摊子都在卖那种七分五一个的二踢脚,一包二毛二的浏阳鞭炮。
胡同里每天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声响,小孩子们摔炮的欢笑声。
别人玩他能不眼红?
他每月零花钱也不少,可是每次都撑不到月底。
说起这个,他就想仰天长啸。
小孩儿们嘛,都爱吃甜食,但怕他们坏牙齿,严格控制甜品数量。
但龙凤胎道行太高,三天两头给他灌迷魂药。
小舅舅长小舅舅短,小舅舅天下第一好。
哄得他不知天南地北,那钱就跟流水似的花了出去。
像五分钱的大梨膏,糖墩儿,一毛钱一纸包的五香大果仁儿,龙凤胎就没断过。
看似是一份零花钱,其实三人在花,用的能不快?
“小舅舅,爸爸在等你,你快去吧。”
小姑娘见亲爹皱眉,颇有提醒的意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