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许状元一下子没有理解他妈的话,快速地眨眨眼睛,对老太太说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再说一遍。”
月梅认真地说道:“我是说我在李教授家当保姆。”
“疯了,简直发疯!”许状元得知他妈说的句句属实,气得天旋地转,头晕眼花,他重重地坐下去,如同一个软垂的面口袋,又快速地站起来,如同一只跳蚤,挥舞着双手,拍着桌子,对他妈声竭力嘶地大吼道:“你说你找了工作,你找的工作是给Uncle李当保姆?!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当初问你,你为什么故意不说实情?”许状元觉得自己像一只马戏团的猴子,被他母亲戏耍了,又被全校所有的同事看了笑话。
月梅无法理解暴怒的儿子,她沉默地坐在那里,只觉得更加疲倦了,从身到心的疲倦,仿佛那种疲倦深入骨髓。
许状元自从在早上看到他妈在照顾Uncle李之后,整个人就魂不守舍的,他原本想乘下一班公交去出差的,结果因为身体突然虚弱,整个人好像病了似的没有精神,便没有出差,而是选择回了家,回到家之后,他便任由往事折磨,如同挨浇的土狗,垂着尾巴在家里呆了一天,想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