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万年奉承道:“大人英明,下官佩服,下官再敬大人一杯。”他心说蒋子沾也恐是别人吹出来的能干,还不是让他三两句就给糊弄过去了,此时,他更是成竹在胸。
蒋子沾也不拒了酒,就着酒盏再喝了半杯,“张县不必多礼,我这路过并非为公事而来,只是路过此地,你也不必太拘着。”
张万年连忙顺势而上,笑着问道:“大人路过彼县,实是下官的荣幸,只是敢问大人一句,大人怎么这会儿就来上任了?”
蒋子沾眼睛微眯了起来,盯着张万年。
张万年笑着脸,清楚地感受压力。
蒋子沾却是在此时笑道:“内人想见识一下河南的风光,这才早早地来了河南。只是未曾料得到河南竟是这么境地,这一路过来叫内子好生失望。”
张万年对蒋子沾的底细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先前对蒋子沾的惊惧,这会儿烟消云散了般,最叫他、还有他那些上官们忌惮的不是蒋子沾,而是范三,承恩府的范三爷。江南盐案也有范三的手笔,既是蒋子沾这般表现,他就稍稍放了心。
他脸上露出歉意,“都是下官无能。”
蒋子沾笑道:“这与你又有什么干系?只恐怕我要让内子失望。”
张万年却是殷勤地劝道:“大人也不必担心这事儿,河南只下官一处穷,别地儿还算是好的,出了湖阳县地界,就能叫大人见着一个真正的河南,我这里可算不得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