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说,我看见他的脸上还留着抓过的血道儿。
“你现在知道了吧,狼成精了可怕得很!我这手就是狼精使的鬼!”
“你也不知是啥变的,头疼成那个样,手也伤了,你还疯跑!”
“手伤了,可头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他跳起来,还做了一个跃子。
“书记,”他突然附身过来,“你抓我的脸,我不上怪的,我要给你说哩,你要不愿意跑,你去理发吧,中心村的街道上那个理发店里有个漂亮妞儿。”
“我不怕那也是狼精变的?”
他诡谲地笑了一下,领着人跑了。我兀自在路上站着,一时无聊,倒真的向中心村的街上去,我倒不是真要去理发店,想街道上可能有临时停车点,过往的车容易搭乘,便顺着路走到了街前那座土桥上。天突然地放亮了,富贵汪汪地叫,随之镇子上所有的狗都在叫,而街上游散的鸡嘎嘎地飞落在街的两边门面房的台阶上,整整齐齐地排着队,伸长了脖子打鸣。桥上站着许多人把守,惊讶地注视着有一辆摩托车嘟嘟嘟开了过来,众人把摩托车挡住了,是舅舅在说:“五丰,快下来,把车子让我骑骑,我去街那头的路口上看看。”摩托车停下来,名叫五丰的说:“我还有点急事哩,等我把猪送到配种站,一会儿我带你四处查看行不?”摩托车的后座上用雨衣裹着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