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承允看着他这副样子,不由得冷笑了一声,想这道士之前在自己面前装着一副为国为民的模样,也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
“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办法?”
那道士猛的一抬头,眼中的喜色显而易见:“沫妃娘娘不愿将实情告知,只是一时介怀而已,皇上不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想来,娘娘是为动摇的。”
楼承允看向他,那道士说完这一番话,就很是恭敬地低下了头。
楼承允心不在蔫地朝着他摆了摆手,道士行了个礼便退下了,楼承允回到养心殿,思索起那道士说的可行之处。
那道士才走到钟离宫门口,就迎面碰上了去御花园散心回来的钟离沫,一时心中暗叫运气不好。
然而再躲也已经来不及了,钟离沫与他本就不过几步路的功夫,又是在宫门口,只略略一想就猜到了他出去的目的。
门口人多眼杂,实在不是个好说话的地方,钟离沫便让道士一道进了宫。
才进了内殿,那道士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向着钟离沫所坐的上首深深行了一礼。
“没提前告知娘娘,是贫道的疏忽,请娘娘恕罪。”
钟离沫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身上裙摆处并不存在的褶皱,也并不看他,只慢慢品着宫女送上来的香茗。
茶盏中升腾起来的热气模糊了钟离沫的视线,那道士在底下悄悄抬了抬头,却并不能看清钟离沫的神色,一时更是惶恐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