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能感受到的,是手下有力的肌肉线条,腰间不容忽视的力道,还有后背上传来的温暖和安全感。
恍然间,姜柚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被剥离干净,纷繁、忙碌、欲望、追逐等都不复存在,唯有卫崤,是唯一的依赖和真实。
跑了小半个时辰后,两人接近了西边的天祁山脉,横贯南北,远峰的轮廓藏于弥漫的山雾后,很厚、很浓,似汹涌澎湃的波涛,只有连绵的雪顶在湛蓝的天穹中挑开惊鸿一角。
卫崤拉紧缰绳,马儿慢了下来,慢吞吞地走在荒野上,啃了一口带着寒霜的枯草,又嫌弃地吐了出来,甩着脑袋打了个响鼻。
姜柚被卫崤托抱着转了个身,树袋熊一样缠在他身上,双臂抱住他劲瘦的腰,往怀里一钻,把被吹得有些发红的脸贴在了他胸前。
卫崤早已习惯了漠北的天气,加上天生体热,又穿着厚厚的大氅,温香软玉在怀,倒是不觉得有多冷,原本抱着姜柚腰肢的手伸出来,温热的掌心贴上她冰凉的脸颊,让她汲取温度。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待姜柚缓过劲来,她这才想起正事,微微直起身子,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木盒子,笑着在卫崤面前打开,露出了里面放着的翡翠对戒,说道:“舟舟,送给你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