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沈钦隽表情从容而轻松,剩下的事,就交给命运吧!
如果命运残酷,要他们一起死,他无话可说。
所幸他们还是能活着。
甚至命运还送了他一份大礼,让他在飞机上开始生病。他在高烧时装昏睡,死死抓了她的手不放;在隔离时装作神志不清的样子,要她陪着自己,寸步不离。
可病始终是要治好的。
她心的某一处却伤了,不再信任他。
大约只有时间吧,时间能治愈这一切。
沈钦隽想明白这一点,反倒不担心了。
他等了二十年,不在乎再多等一段时间。
生活当然不会如同斯威亚那一幕般的戏剧惊险,他索性放她自由,也不再给她压力。
好几次在机场,远远见到她,她正和同事们在一起,神采飞扬的样子,他想了想,躲了开去,因为那个时候,他还没把握——没把握当她回过头看到他时,会眉眼弯弯地笑起来,叫他的名字:“沈钦隽,你来了?”
他又等了十个月。
十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
他不是没了耐心,只是因为,她的生日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