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当妈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注意,着凉怎么办。”
时好答非所问,跟李尧顾自地说:“何念深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介意。”
“你好好跟他解释。”
“可是你知道没有办法解释的啊,无论怎么解释都没有办法改变我当年离开他的既定事实,而我当初流产的那件事,无异于在他伤口上又撒了盐。”时好说完,仰头看了看天空,已经长出嫩芽的树在医院院子里横掠天空,突兀、杂乱,一如她又怀孕这件事。
李尧心疼地看着时好,或许只有他知道,那段时间时好是怎么走过来的,谁说被抛弃的那个人过得就一定比那个主动抛弃的人过得好。
她曾经哭了一整夜,怎么都停不下来;她曾经发着烧还叫何念深的名字;她曾经的世界只剩一片灰暗……
李尧从医院出来后给何念深打电话,虽然时好表示不希望他插手他们的事,但他实在做不到袖手旁观,他保证他见到何念深只会客观地陈述事实,而非掺杂个人观点。
“我带你去个地方。”李尧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何念深摸不着头脑。
“去哪里?我一会儿还有点事。”
“那我等你忙完。”何念深口中的事,其实是到医院看时好,但是李尧却比自己想象中执拗。
何念深交代好护士和医生后,跟李尧来了那个他说不远的地方,实际上,那个地儿已经位于江州的郊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