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工们心有余悸地扫了艾父一眼,迅速和他拉开距离。
“发生什么事了?”
艾父丈二摸不着头脑,逮住一个同事问。
这个同事平时关系和他不错,但这个时候也拔腿就跑,生怕和他扯上关系。
艾父问了一圈也没人搭理他,回到家的时候心里满肚子火。
偏偏筒子楼里的人也是看见他关门的关门,转身的转身,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
“这到底怎么回事?”
艾父一肚子气没处发,回家以后又看见桌子上还是今早剩下的冷饭冷菜,当即就忍不住抓起板凳用力摔到地上。
“饭也不做你是想饿死我吗?”
他冲屋里大声吼着,眼神空洞的艾母听到声音赶紧跑出来。
一看见艾父,她就像重新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扑过去嚎啕大哭。
“当初就该听你的,在那个小兔崽子刚生出来的时候就丢井里淹死,没她家里怎么会生出这么多事啊!”
“她又怎么了?”
艾父想到今天厂里和筒子楼里大家看他的眼神,心里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提起这事艾母的哭声更大了,把能想到的脏话全骂了一遍,然后才说起警、察上门的事。
“那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真的去报警了,说我们前进要顶替她读大学,今天上午警、察就来找我,说下次再这样做就直接把前进抓起来。要不是我们,她能活到现在吗?那个名额本来就应该给前进,她怎么这么狠心不仅不给还去报警,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那个人走的时候还和他们说,要是发现我们再让前进顶替艾米,就让他们去举报,举报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