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还在气头上,冷声道:“朕没空,让他回去吧。”
刘令方果然是个乖觉的,此等“大事”没有耽误就匆匆进宫来了!舞阳唇角一翘,飞快地给涵星使了个眼色。
涵星一脸乖巧地笑道:“父皇,刘大人进宫求见您是不是有什么要事啊?不如儿臣替您看看信……”
而慕祐昌却是脸色一变,“普济寺”这三个字对他而言,如今就跟禁忌一般。
他心里想不明白普济寺的住持为何要送信给京兆尹,不过心里隐约有种不安的感觉,就斥道:“四皇妹,你别闹了……”
“二皇兄,本宫怎么闹了?本宫是想为父皇分忧!”涵星嘟了嘟嘴,娇声道。
皇帝听这两兄妹你一言我一语地就争了起来,头也疼了,指着那小內侍吩咐道:“小德子,你来念!”
闻言,舞阳的眸中飞快地掠过一抹淡淡的嘲讽。
小德子恭敬地作揖领命后,就把信封中信纸取了出来,再小心翼翼地展开。
他清了清嗓子,用尖细的嗓音慢悠悠地念道:“住持,见字如晤。这大概是玄信写给住持的最后一封信了。玄信已经背叛了佛祖,不敢再自称僧人,玄信辜负了住持这么多年的养育、教导之恩。这一切都起源于一段孽缘……”
接下来,玄信在信中大致地讲述了他是如何在普济寺的藏经阁中偶遇了一位叫“常又慕”的少年公子,二人相识相知,以及对方又怎么把他安顿在了葫芦巷的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