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着头将纳吉推了出去。
纳吉的脑子是空的,他只装得下家里的牛羊、阿桑、学校的的功课的脑子是空的。
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他站在曾经进过无数次的阿桑家的门口,看着自己喜欢的姐姐被人拉走。
他开始奋力地奔跑。
他听阿桑地话,开始奋力地朝着这片平原最高地地方奔去。
那里曾经是他们一起放羊的地方。
他地脚奔的发痛发酸,肌肉发出抗议,家里养的小狗一路狂吠着跟上了自己脚步,一人一狗拼命的朝着最高处奔跑,似乎跑的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就能够抓住喜爱的人的那片衣角。
他的腿太疼了,早就跑过无数遍的山坡像是在和他作对,鞋子跑丢了,锋利的石子刮烂了脚底,天上下起了细细密密的小雨,将他淋得浑身湿透。
他不在乎那些。
他眼前只有路,他的脚还不够长,跑不过阿桑离开的步伐,他的身体还太单薄,跑不过拽走阿桑的三万元,他的脚还太嫩,踩不倒两个男人挥在阿桑身上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