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怎么来安慰谢之光呢?谭峭连自己都安慰不了。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
水……”珊珊的歌声真好听,像是薄薄笼罩的晨雾,又像是荷叶上滚动的清露,更像是一阵清凉透彻的风,吹过了高高的台山,吹过了碧蓝的天空,吹过了洁白的云彩……
“小峭,假如我告诉你,珊珊并没有离开,她只是去寻找她的丘比特了,假如我这样告诉你,你会笑话我吗?”
他无声地摇摇头。
1980年盛夏,在畅园他最后一次见到谢之光。听说退休前,他常出入古城的各大酒楼,每喝必醉,以致黄包车夫一见到他去酒楼,都争先在门口候着,等着把醉得东倒西歪的谢之光拉回家,余惠给车夫3元钞票。退休后,他在家闷闷不乐,导致诸种疾病萌生,一年不到就去世了,没有留下遗言。他把“琼琚缘”朱文印章和一方英文印章留给了谭峭。
“下雨了!”她自语,算了算日子,已经是12月初了。穿过小径,两侧栽着一排菊花,紫的、黄的,开得热热闹闹。她走过去,摘下两朵紫菊。再走过去,就是延光阁,她没有进去,停留在响月廊。栏杆外,有一棵临水的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