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罗却来了劲,坏心眼地故意凑近过去,伸出空空的双手对他“啊啊”叫唤了几声。
那人被她身上药膏散发出的酸臭味熏得脸都绿了,捏着鼻子斥骂:“哑巴滚开!”
花罗熟练地躲开踢过来的一记窝心脚,却不肯罢休,脸上带着乞丐独有的狡猾无赖,作势要去抱他的大腿。
那人慌忙退开,晦气地连呸了好几声,从怀里摸出几枚大钱甩在地上。
花罗捡了钱,这才心满意足地缩回了原来的墙角。
没过多久,天色渐暗,距离宵禁时刻已经不远,盯梢的那两人也迎来了接班的,花罗慢吞吞地站起来,装做要离开的样子,好似不经意地路过了旁边几人,正好听见其中被她恶心了一下的那人叹气道:“唉,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花罗垂着脑袋,晃晃悠悠地走远了,连余光都没往那边瞟过去。
片刻之后,客栈存放杂物的不起眼的房间像是闹了耗子似的,窗棂极轻地响了一下,门扇也传来同样的动静,随后一切又恢复沉寂。
容祈赶路折腾了好几天,精神不济,闷在房中想了一会事情,终于把自己给想得睡着了,等他再醒过来,已是傍晚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