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句话,说得又熨帖又妥当,还客客气气,真拿郑国公当作上司的模样,袁鲜心下不由十分舒坦,点了点头,笑道:“事涉机密,你事先不说,也是应当的。”
当下符元儿亲自送出府门,看着郑国公上马离去,这才回转。他心中烦恼,不免喟然长叹,身边亲信的郎将便劝道:“将军,如此机密,何必语之外人。”
符元儿又叹了口气,说道:“他可不是外人,他是大都督的内弟,若不分说清楚,他闹得不可开交,徒增烦恼。”
当下符元儿继续调配精兵,伪作送粮准备突袭不题。李嶷在镇西军营中只歇了半日,忽然谢长耳进来,支支吾吾地说道:“十七郎,定胜军派了个人来,你见还是不见?”
李嶷还以为是桃子,以为何校尉有信传来,忙道快请。待得那人进来,穿着营中民伕服色,身形修长苗条,正是何校尉,他心中一喜,谢长耳连忙出去,好让他们说话。
她虽然乔装前来,倒也落落大方,看了一眼他腿上绑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绷带,却是嗤之以鼻:“皇孙这也未免太作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