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璠垂下头:“您都知道……”
子微笑了笑,又靠近些许,从袖中拿出一个手绳,红色的线缀上银丝,扭成手环,戴在楚璠的腕上。
“这是什么?”
“你下次再遇到白天的事情,就对着它唤我的名字。”子微握住她的手,多看了几息,“这样,我也不用那么担心了。”
他白日没有出面,就是忙着炼化这个法器。
原是想要楚璠过去拿,没承想还是要亲自来塞给她。
袖子滑落,露出洁白的腕骨,还有内侧的一片花藤,红白交织,像半截枯梅。
楚璠怔怔看着,觉得自己就像棵枯萎的草。
他拍拍她的肩膀,语气轻缓:“你知道,为何鸳花会认你为主吗?”
楚璠把视线转在手腕上,直直盯着,扯出一个笑:“我也不明白。”
子微用手描了描鸳花的图腾,掌下肌肤细腻,他轻声道:“我那时控制不住妖魄,想把自己永远封印在昆仑山下。”
不想活着,没有生机,旁人来抢他的鸳花,说要救人,他想,那便拿去吧,后来也没有多追究。
只是没想到鸳花生了灵,还认了主。
“我想活着的。”楚璠低低笑了声,嗓音嘶哑,“可阿兄为我搜刮各路天材地宝,今天断了手,明天又断了腿。我当时想,那我还不如死了呢。”
不想活着,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