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细的姐姐顾不上害羞,她扔掉缠在身上的床单,拼命地叫喊,姓李的,你算什么男人,结婚几年你没跟我同过一次床,太监也还摸摸女人,你连太监都不如,我是让你逼成这样的!有种你就一枪崩了我,你不崩我,我还要找别的男人!
李团长留下的“小拐子”,这时掏出枪,一扣扳机,子弹擦过细姑姐姐脸上的绒毛,击中那个躲在女人身后发抖的戏子的额头。枪响过后,细姑的姐姐不再闹了。
李团长在半路上碰见方县长。方县长问女婿,让自己匆匆赶来金沟大垸有什么事。李团长只对他重复了刚在村里众人面前说过的话。
李团长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李团长说完,便打马而去。
方县长后来在村里咬牙说出一个字:死。
方县长接到女婿要他速来的信后,就在心里作了准备,先前的妻外甥女,现今的女儿,同金九叔的私情,妻外甥女婿并未抓到把柄,况且那时他还是一个小连长。现在的情况不同了,淫人妻女的金九叔及全家死于非命,只留下一个发誓为丈夫守节的女人;当初的李连长已经是李团长了,并且由于妻外甥女变成了自己的女儿,自己又刚刚借挂金匾作了要有个好乡风的呼吁,所以,方县长只能说出一个字:死!战乱之时,李团长才是这块地盘上真正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