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理由?”
“只要活着,万事皆有可能。”慕容恪道,“就好像老夫我,一直活着,才能又喝到那葡萄酒。”
罗熙冕又陷入了沉默,可他手上的瓷片却慢慢离开了手腕,疼痛感已经变得异常清晰。
“要想死,你就死快点吧。”慕容恪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只是可惜了,往后怕是再也喝不上那葡萄酒了。”
言罢,他一头倒在了榻上,把后背留给了罗熙冕。
罗熙冕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瓷片。
黑夜里,他闭上了双目,那些熟悉的感觉似乎又回到了他的身体上,包括牢房里那股难以散去的腥臭、火烛随性的摇摆、不知在何处的虫鸣,还有就是慕容恪的鼾声……
“不好了!失火了!”
正当罗熙冕正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一阵叫喊声响了起来,其间还夹杂这急促的锣声。
罗熙冕和慕容恪几乎同时爬了起来,望向了牢房外,而牢房外当值的狱卒也乱做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