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愕然的表情:“另外,我也知道他没有把我当成女朋友,他一直把我当成妹妹。”
我撑着桌子站起来,很平静地低头,对电话那头的沈钦隽说:“我先走了,你们的问题,还是麻烦你们自己解决了。”
走过她身边的时候,我有意留心看了看她的表情。
错愕?沮丧?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她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低着头,或许是为了避开我的注视吧。
我很快地出门,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春日的阳光温暖清透,落在身上仿佛还带着淡淡香气,车子最后在一个大门紧闭的院子前停下,我对了对地址,一仰头看到了满满的玉兰花,像是蛋糕上丰润软糯的鲜奶油,从墙上往外溢出来。
心理医师的工作室真令人觉得心神愉快。
我摁了摁门铃,对讲机里女声十分悦耳:“来了。”
很快,一个年轻女人开了门,我客客气气地问:“你好,我约了夏教授做心理咨询。”
年轻女人微微一笑,勾起唇角:“你是麦臻东的朋友吧?我就是夏绘溪,白小姐你好。”
呃,我不得不重新打量她,这是个穿着打扮十分温和知性的年轻女人,鹅黄色贴身柔软的薄针织衫,浅灰细格的及膝裙,以及一双不会出错的黑色通勤鞋,我本以为她会是医生的助理或者秘书——好吧,我真的没想到麦臻东对我描述的“权威心理学教授”会这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