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第五琦毕竟还没与其亲近到无话不谈的地步,现在只能点到即止了。
刚刚那顿羊肉,一开始还吃的颇为融洽,直到话锋转到了江淮之后,秦晋的话语虽然温和而又寻常,但其中的内容还是不免让夏元吉做出了多种解读。这些解读无论哪一种,都意味着秦晋早掉他们秋后算账。
第五琦见夏元吉又没了动静,便重重的坐在了座榻上,声音粗重而沉闷。
“好端端的,怎么会到了这步田地呢?韦见素他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与你我争?就算稳定了江南,解除异常兵戈之祸,难道就有能力扳倒你我两位宰相了?”
在他看来,原本只是秦晋遇刺事件,怎么去探望一番之后,反而又惹出了如此多的麻烦!这种想法令其甚为烦躁,便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案头,将上面的茶碗笔具震得叮当作响。
正在此时,一名书令史蹑手蹑脚的走进了中堂。
“何事?”
第五琦不耐烦的问道。
“是韦相公的行文,车马队已经过了潼关,不日便可抵达长安!”
真是扫兴的当口便更扫兴,想不到韦见素的动作竟这么快,不日便要回到长安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紧紧的箍在了第五琦的胸口,他虽然一门心思扑在了具体的政务上,可是不代表他对朝廷斗争没有自己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