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笑了,笑声沧桑悲痛,“今日之事,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储君之位!皇上怕是忘记了,不是安郡王抢大皇子的储君之位,是大皇子在抢原本属于他的东西!是皇上、皇后跟哀家在亏欠安郡王!”
皇上双目赤红,神情暴戾,“亏欠?亏欠!皇后从来不亏欠安郡王什么!亏欠他的是朕!朕亏欠的朕来还!他要刺杀,大可以冲着朕来,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朝宸儿下手?!当年我就说过,等时机成熟,朕便将皇位传给他,你们心急着下手,唯恐朕食言!当年朕登基,也写了传位圣旨,如今在哪儿,太后拿出来,朕即刻出宫给他腾位置!”
皇上低吼,太后气不可抑,“当年的圣旨没了,六年前就没了!”
“没了?圣旨没了,所以怕朕存了私心,传位给宸儿,所以先下手为强,给宸儿下毒是吗?!”皇上手抓着镇纸,狠狠的用着力。
力道之大,墨玉镇纸都有了碎裂的迹象。
皇上越吼,太后越觉得心凉,她死死的望着皇上,“只要哀家活着一日,就绝不允许皇后生的儿子继承皇位!大皇子立为储君之日,哀家就撞死在你大哥坟前!”
太后的话,透着决绝。
皇上笑了,又是以死相逼,逼到他都麻木了,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