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事,安禄福都同朕说了,此事大有蹊跷,不能以此定罪。”齐煊这段话说的很急,“何况,您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是吗?”来自帝王的信任,并没有让时宜放松下来,笑出了声,却反而更添攻击性,“今日是我,陛下会这么说,如果那日是在旁的地方搜出的脏东西,陛下,也会如此容情吗?”
“若是旁的地方,再有旁的规矩。朕只知宁寿宫做不出这样的事,您遭人陷害,为何不……”
“压胜之物,分明是从宁寿宫搜出的,陛下却又不相信。那陛下下旨搜宫时,究竟是希望搜出什么?陛下疑心的人,到底是谁?”
“朕……”齐煊被问愣了,一时无言。
“其实陛下只是觉得,堂而皇之将巫蛊之物放在桌上,任人搜寻,如此并不合常理,所以才觉得宁寿宫受冤,是不是?”
“或者容我换个说法,如果当日,是安禄福带着人大费周折,才从宁寿宫中搜出了东西,陛下就会觉得,是我当真做了这些,是吗?”
“您不会做这些。”齐煊只能徒劳地再重复一遍这句话,他不敢思考时宜提出的后者的可能性。
至于原因是他不会相信,能用计谋除去三个辅政大臣的一代权后,会用压胜之术来对付自己。还是他自认为虽然在皇权斗争中,他与时宜对立,但这只是客观上逼不得已的对抗,时宜并不会希望他死。连他自己也很难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