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思如流水,流动可活,固步则死,故而他非但不会不愿,反而乐意至极。
于是他们来到了这里,他与秦先生两人在这一处开阔讲坛里谈到现在,下头是国子监的学生。
得益于先头的流放经历与多次身处险境的遭遇,他能心分二用留意周遭的环境。
谈着之时,能觉察有道目光与其他国子监学生的十分不同,他淡淡了瞥去一眼,看到最后的人群中站了一名五十来岁的老者,气质很是特别,此时正在打量他,目光却是没有恶意的。
他对着老者微微点头,算是见过,便侧过头专心听秦先生所说。
丰连年心头微震,好敏锐的年轻人,目光温和有礼。
难不成这就是让太原府的考生闹翻了天的连慕?
是那个考了解元的连慕?
不是说跛足了,怎么与他想的完全不同!
他不禁喃喃自语问出声:“他真的跛足?”
像在问别人,也像在问自己。
旁边听得入神的学子被打搅,不满地对他嘘了一声,又扭头全神贯注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