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可以看清红衣身影,就在这时,袖子里的烛台蓄势而出,如一支利箭穿风而过,直击面前这人的胸膛。
这人身形灵动,双手立刻松开了盖头,一个转身,向后退了几步,险险地拉开了距离。
“咳,好险,万老弟,你这是要弑兄啊!”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安时晚一把扯开红盖头,向一旁抛去,借着闪烁的烛光,定神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哪里有旁人,正是蓝深。
“蓝兄,你这是要吓死人啊!”
见面前人是蓝深,安时晚这才松开了手里的烛台,人大松了一口气,就近找了个凳子坐下,方才神情紧绷,让她脚有些麻,嘴里还不忘嗔责道。
来救人就救人,还整这一出吓人,好在蓝深动作麻利躲得及时,这若真伤到了,待会看要怎么逃跑?
南锦言理了理衣襟,款步走了过来,嘴角虽是弯弯,却满脸委屈道:“万老弟,你这说的可没了道理,分明是你在吓我。”
呵!这人居然还倒打一耙。
安时晚忍不住又要投给他一个白眼,刚仰头,就瞧见一身红衣的蓝深已经站在了面前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鲜红的喜服衬得他的眉目越发明艳,柔软的烛光照在他的脸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柔色,令她看的微微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