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足蟾是极少数和寄生虫一样活得与世隔绝的宿主动物之一:两者会一起在地下度过近一年时光,等待见到同类的下一个机会。
寄生虫垦殖了大自然中条件最恶劣的栖息地,在这个过程中演化出了复杂而优美的适应性。从这个角度说,它们和能自生生活的对手没什么区别,这一点大概会让兰克斯特既惊又惧。在本章中,我都还没抽出工夫来谈寄生虫做出的最伟大的适应呢,那就是如何抵御免疫系统的攻击。这场攻防战值得另开一章。
[点评1] 基督教中的一个地方,指天堂和地狱之间的区域。
第三章 30年战争 寄生虫如何刺激、操纵和欺骗我们的免疫系统
The Thirty Years’War
How parasites provoke, manipulate,and get intimate with our immune system
噢,玫瑰,你病了!
那无形的飞虫
乘着黑夜飞来,
在风暴呼号中。
找到了你的温床
钻进红色的欢愉;
他黑暗而隐秘的爱
毁了你的生命。
——威廉·布莱克,《病玫瑰》
一天,一个男人走进澳大利亚的珀斯皇家医院[1]说他感到疲倦。他感到疲倦已有两年了,现在(1980年夏)他觉得必须搞清楚他出了什么问题。他的健康状况不算完美,但也不算糟糕。他在青春期和二十几岁时曾大量吸烟,现年44岁,唯一的嗜好就是每天晚上喝一杯白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