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银票朝我一扬,堆笑道:“主子!九州食客上月利润千两……”
我的酒楼收入颇丰,且势头越来越盛,在京城里也渐渐有些名气。关键还是那位号称“三江刀王”的大厨,他虽然倚老卖老爱摆架子,但他这个人的职业道德极为正直,他拿了我的银钱就认真做事,每日傍晚出了宫门都要去九州食客转悠一圈,指点江山。
因着是手艺人,他最精妙的绝学不肯外传,但他为了对得起老板,竟然定下规矩,每个月的月初三日亲自下厨待客。所以每月的初一初二初三,九州食客里都挤得爆满,隔壁一家说书的茶馆已经出了新词,叫做“初一九州客,十五醉春楼”。
醉春楼,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地方;每个月的十五号,好像是醉春楼的花魁嫣红献艺的日子。
我笑眯眯地接过银票,在手上数了三遍,然后进到里屋把它们都塞在床底下——我把床底下的地板刨了一个坑,平日里用砖石盖严,外头看不出来,里头就是专门藏银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