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继承了我的基因!” 克诺夫马赫颇为得意地说。
“她不满意,”军医接下去说,岳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她不满意,想找一些乐子。我不能生她的气。”
“你应该亲自陪她!”岳父打断他的话说。
“我——”德曼特大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默默地盯着酒杯。
“嗯,喝一杯吧!” 克诺夫马赫鼓励道。他站起身,取了一个杯子,斟满了酒。他的睡衣又敞开了,可以看见他那毛茸茸的胸脯和隆起的大肚子,肚皮和他的脸颊一样红润。他把酒杯凑近女婿的唇边,马克斯·德曼特终于喝了一口酒。
“还有些其他原因,逼得我不得不放弃这里的差使。我刚入伍时,两只眼睛的视力都很好,现在一年比一年糟糕。如果不戴眼镜,我几乎什么都看不见,我早该打报告离开军队。”
“是吗?”克诺夫马赫问。
“靠什么……”
“靠什么生活呢?”岳父跷着二郎腿,他突然冷得直打哆嗦,赶忙把睡衣裹好,两只手紧紧抓住脖子旁边的衣领。
“是的,”他说,“你认为我还要管你们的生活吗?你们结了婚,我给你们的补助费——我还记得——每月有三百克朗。不过,我懂的,我懂的!伊娃需要很多钱,她以后还会需要很多钱。你也要花钱,我的孩子!”他变得善解人意,“是的,我亲爱的、亲爱的马克斯!现在光景不比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