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答应过沈念,替她报仇吗?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走吧,我送你回国。”淦嗔说。
顾念想了想,“她刚回来?”
淦嗔点点头,“小六调查到的是这样,回D市也有半个月了吧!”
“行,我知道了。”顾念敛下了眸,转身便径直踏进了一间老旧的房子,里面有十几个床铺,上面都躺着各式各样的患者。
她一进去,就开始悉心的为每个人检查身体,更换输液药物,忙的不亦乐乎。
淦嗔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还是有些好奇,才迈步走去了她近旁,“怎么不收拾东西?回国得需要点时间,我们先去……”
完全没让他说下去,顾念只言,“我先不回去。”
男人一怔,“不回去?那你答应沈念的……”
“答应她的,我都记得,她的仇,我也会替她报,但不是现在。”顾念低头拿出患者腋下的体温计,看了看温度,又重新调配了药剂,给患者注入,边忙边说,“这个冒牌的沈念,最大的目的,是什么?”
“是傅博年,是想成为傅太太,那如果我现在回去了,揭穿了这一切,岂不是太便宜她和傅博年了吗?”
人,在什么时候才会最绝望?
不是事实揭穿呈现在眼前的那一刻,而是,等一切顺利发展,水到即将渠成的那一刻,突然被人戳破,事实的真相,和发生的这一切,那种愧疚,那种自责,那种崩溃,才是最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