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屈膝道:“皇额娘息怒,都是儿臣的错。”
太后抬手示意皇后起来,偏偏没忘记方才的事,又提道:“那个宫女呢,快带来我见一见。”
皇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皇帝,弘历立时会意,与母亲道:“宫女的事,让她自己去对付,皇额娘何必跟着她操心。”
这话听着像不耐烦,实则每一个字都在为皇后周全,太后即便没有杀伐决断的魄力,也不是傻子,眼看着皇帝特特赶来护着妻子,心里又安慰又有几分失落,冷静后便道:“宫女的事我可以不管,嘉嫔呢,这样歹毒的人,皇帝也不管?”
提起这个来,弘历眼神才沉了下去,他心里什么都清楚,只是瞧着天下太平,并不愿轻易去破坏。
嘉嫔到身边的那年,皇后正怀着身孕,嫡母也缠绵病榻,他却逍遥自在地收了西二所里的宫女为妾。彼时是额娘熹贵妃为自己周全,才没叫外头传闲言闲语,可回想起来,都是当年的年少不懂事,可他做了皇帝,已经不好再提起过去的不是,做皇帝何来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