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他现在还衣着光鲜,也没对他动刑,多半是看在他是丞相的份儿上,傅知洲给了他几分薄面。
而天牢的顶部,是大理寺卿的办公场所,从窗棂垂眸望去,天牢大部分的场景尽收眼底。
恰好柳淮安就是坐在天窗之下,直叫人看得清清楚楚。
凌虓负手站在窗后,他想知道柳淮安还有什么话要说。
前几天,他连夜宣他进宫,就是看在我的份儿上想给他几分面子,结果柳淮安老奸巨猾,拒不认罪。
在他沉思期间,柳淮安的声音从底下传来:“就算傅大人再问我无数遍,柳某还是那句话,当时裴大人私吞粮饷,被圣上满门抄斩一事,确实与柳某没有半分瓜葛。”
傅知洲知道他生性狡猾,继而从手边拿出一个账本:“这里面清清楚楚记载着柳相结党营私,暗中克扣粮款,若是柳相不信,我可以把上面的名字给你念念,看看柳丞相认得几个?”
柳淮安面对证据当前,依旧喜怒不形于色:“柳某都不知傅大人手中的账本是从何而来,里面的内容是真是假,都说不一定,怎么就不能说是有人恶意栽赃陷害柳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