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晏如陶心中,她值得拥有天底下最好的一切,他愿将所有双手奉上,包括他自身。
他曾告诫自己,成婚前言行止于亲昵,不可冒渎。
因此阿鹭敢恣意吻他,他却始终忍了又忍,唯恐情难自抑惹恼了她。
可心里又怎会不痒痒?只好每回暗暗期盼她“一时兴起”。
直到她这番热烈直白的话,将他的理性克制一举击碎。
他揽住她的腰,将她抵在樟树上亲吻。
她却为着枕在脑后的手掌轻笑出声,叹他此时还这般细腻周到。
在他听到笑声怔愣无措想要退离时,她钩住他的脖颈回吻,弯着笑眼毫不躲避他的眼神,反倒把他盯得闭上了眼。
她踮脚,吻上他颤动的睫毛,似白鹭的羽翼轻轻拂过,令他情醉。
蜜里调油的日子在阿适及冠后戛然而止。
他的冠礼办在修葺一新的宅子里,只请了李、林两家,由未来丈人林济琅做大宾。
“适之”二字本是由他小名阿适转称,读书时算作表字,如今正式及冠,熹平本想同林济琅和李宣威商议,换个深切著明的字。
只是晏如陶一再坚持,说“适之”是耶娘心愿,他珍而重之,不愿更换。
阿鹭送上一枚白玉鹿角簪,供他束发戴冠用。
玉娘瞧见,笑道:“这簪子颇有野趣,鹿角模样的簪子甚是少见。”
杨依想起菩提寺赏红梅时阿鹭穿的那件扎缬上袄,白底红花上的鹿纹与今日这鹿角对上了,打趣道:“我们阿鹭这是要居于头顶,要你好生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