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 文
地形是用兵打仗的辅助条件。判断敌情争取克敌制胜的主动权,考察地形的险易和计算路程的远近,这些都是高明的将帅必须掌握的基本方法。懂得使用这些方法去指挥打仗就必然取得胜利,不懂得使用这些方法而去指挥打仗就一定招致失败。
所以从战争规律分析必定会取得胜利的仗,即使国君说不要打,也可以坚持去打;从战争规律分析必然失败的仗,即使国君说一定要打,也可以不打。所以说将帅进攻不为求得个人声名,退也不回避违命的罪责,唯一追求是保全百姓而有益于国君。这样的将帅正是国家的宝贵财富。
释例四
238 年,魏遣司马懿讨公孙渊。司马懿谒见魏明帝曹睿,曹睿问道:“你料公孙渊如何行动?”司马懿答道:“公孙渊若弃城先走,那是上计,据守辽东,抗拒大军,那是中计,若坐守襄平,便是下计,必为臣所擒了。”曹睿问公孙渊能否行上计,司马懿说:“公孙渊不知兵谋,只能定出中、下计。”曹睿问:“你出军往还,应需多少日?”司马懿说:“去约百日,还百日,攻百日,又须休息六十日,大约一年就可了事。”曹睿便使令司马懿带兵启程。公孙渊闻懿带兵出讨,果派步骑数万,屯踞辽遂,坚壁而守。司马懿笑着对诸将道:“贼不与我交战,是要我劳师糜饷,粮尽退兵。贼众多在此处,巢穴必空虚,我应直攻襄平,一举破贼。”公孙渊出战失利,退守危城,司马懿的军队进围襄平。时值秋雨连绵,辽水暴涨,运粮船直达城下,平地水深数尺。城中见司马懿营中阻水,便出外打柴、放牧,诸将请求出兵截击,司马懿不同意。司马陈硅问道:“太尉前攻上庸,昼夜兼进,故能立拔坚城,擒斩孟达;今远道而来且缓进,又纵使敌军打柴、放牧,究竟是什么用意?”司马懿笑答道:“孟达兵少粮多,我军兵多粮少,怎能不速战呢?现在敌兵多而我兵少,敌饥我饱,何必速攻呢?倘若掠夺敌人的牛马,截取其樵粮,岂不是要驱敌人远走吗?”不久天气转晴,司马懿就分兵合围,四面筑土山,登高俯攻,昼夜不停;公孙渊守兵死伤极多,并且粮食将要用尽,只得遣使请和,司马懿怒斩来使。公孙渊突出南门,司马懿派兵追上斩首,辽东遂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