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血迹斑斑的战斗就此结束，而我们这部史书的第五卷也就此结束了。
[1] 泡鲁斯国王，古代印度东部的一个国王，在公元前4世纪，曾抵抗亚历山大的入侵，后被俘。
[2] 阿卡狄亚是英国诗人、作家菲立普·西德尼（1554—1586）所著同名牧歌式传奇中的地点，这里泛指传说中的世外桃源。
[3] 贝亚斯先生是英国戏剧家乔治·威烈尔（1592—1628）所著闹剧《排练》中的主人公。戏的结尾，双方死亡的官兵都死而复生，爬起来走下场去。
第六卷 包括大约三个星期里的事
第一章 论爱情
在上一卷里，我们出于不得已，讲了不少关于爱情的话。而在这一卷里，我们仍然有必要更多地谈到这个问题。因此，我们在这里就把某些哲学家宣称他们在其他种种新奇绝妙的发现之外发明的新学说探讨一下，那就是：在人类的心中，根本没有爱情这种情感。
究竟这些哲学家的学说与已故的斯威夫特[1]博士提到过的那个令人惊异的学派的学说是否一样，我这里不便妄加判断。据说那个学派的学者丝毫不假学问，甚至连一页书都不看，单凭天才居然就发现一个深邃而价值无穷的奥秘：世上根本没有上帝。他们和几年前曾宣称人性实际上根本无所谓道德或仁慈，并得出人类一切善行义举都出于自我标榜的结论，因而使世人大为震惊的那些人[2]是否一样，我这里也不能确定。我倾向于认为，所有这些形形色色的寻求真理的人和人们所说的淘金者是一样的，他们使用的手法完全相同，都是向那些肮脏龌龊的地方勘查和搜寻；而实际上，这些寻求真理者找到的是世上最肮脏龌龊的角落——一颗坏透了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