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拨了出去，他一听是她，声音很激动。
“陈青青，你在哪？”
“西安。”
“在西安干吗？”
“上班。”
有人监听，她不敢暴露，要逃跑，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张铭，你还记得毕业时递给我的纸条吗？你还喜欢我吗？”
陈青青艰难地问出口，心却跳得怦怦响。
“喜欢，我一直在想你，一直等你给我打电话……”
他的声音从听筒里清晰地传过来，陈青青哭了。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一份简单的情意，便可以豁开巨大的光明。
他们经常在电话里聊天，公司期望她能骗更多的人来，而二十岁的姑娘却假戏真做地隔空恋爱，想想真是很诡异。
3
一个多月后，张铭实在压抑不住想念，坐火车来了西安。
传销公司听说又忽悠来一个人，很高兴。三个男人在火车站跟紧陈青青。
二十一岁的张铭家境贫困，中专毕业就开始工作，他长得很壮，褪去了少年的鲁莽，脸庞透出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