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认为受草民逼迫,只因恰是草民插手了这个案子。如今真正逼迫到陛下的不是草民,而是他。”韩致远低头,指肚正压在纸条上的那个身着通天冠服的小人旁边。
这个小人儿指的是原本皇帝该躺在那个位置,还是指的已故庄文太子应该着皇帝朝服?
“不,皇兄不会逼朕,不会的!”赵惇盯着韩致远手中的纸条,“皇兄非常爱护朕与明王两位皇弟,他走的那般安详,没有带任何怨气。只是朕到现在也不明白,皇兄当年究竟在做什么!”
“那一年,就是乾道三年中元节刚过,朕与大皇兄同游浙江,经过金沙渡的时候确实是发生了一点儿意外,可并不是有些人认为的那样,怀疑什么是朕趁机谋害皇兄!简直无稽之谈!朕与皇兄可是亲兄弟,又钦佩其学识能力,视其为榜样,怎么会想要害他?”
“当时朕提议饮酒,不过是怡情自乐。平时出游,朕都喜欢带几坛子老酒,泛舟小饮吟诗赏景,那是别有一番乐趣。可谁想,这剩下的最后一坛酒会有问题!朕喝了小两杯就不省人事,醒来之后,只有成和陪朕在岸上。是成和告诉朕,皇兄将朕送上岸,要成和陪护朕,然后乘船离开,说是让朕在岸边等着,他很快就会返回,至于去了哪里,朕无从得知,成和也没资格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