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鱼将自己桌案上的东西整理了一番,谢珩便到了,身侧还跟着蔫儿着的贺睢。
贺睢眼下一片青黑,一进屋便软软的瘫坐到太师椅上,连世家公子的仪态都不顾了。
傅青鱼倒了杯茶递上前,“贺大人这是又熬了通宵?”
晨夕也倒了茶送去谢珩的手边,闻言笑道:“傅姐姐,贺大人每次只要查案就是这样子的,我们都习惯啦。”
谢珩撩了袍子坐下,“奉云从沁芳园走后便继续追查药方之事,这两日福寿宫中的那些宫人的亲戚邻居都被他走了一遍。”
傅青鱼震惊,“不眠不休?”
“啊。”晨夕点头。
傅青鱼更惊讶了,“虽然中都没有宵禁,但贺大人半夜去敲别人的家门当真不怕被揍吗?”
“民怕官,他身后跟着穿了刑部公服的差役,开门的人便是有再大的火气看见差役魂也吓掉了一半。”谢珩转头吩咐,“晨夕,你去衙厨给奉云弄些吃食过来。”
“是,大人。”晨夕出去了。
贺睢要死不活的摆摆手,“别提了。”
傅青鱼和谢珩都看向他。
贺睢精神萎靡,“我走访了那么多人,药方之事依旧毫无收获。”
“知道丹参与百草泣血同时服下能产生剧毒之人必然是懂医理之术的人吧?我便朝着这方面打听,想看看哪个宫人家中是行医的,或是懂医术的,再不济左邻右舍中或是有行医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