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茶很少说起程谜,阿萸只知道他在美国,她每天都会写邮件给他。没有肉麻绵长的情话,没有声泪俱下的诉苦,发送出去的内容永远是今天她在哪?遇见什么人?做了什么事?简直比小学生还幼稚。甚至阿萸一度怀疑在大洋彼岸,到底有没有程谜这个人?
对于同事的诸多猜疑,方茶从来不作回应。她按部就班地上课下课,过着再正常不过的无聊生活。更令阿萸困惑的是,方茶白天上班,晚上还要经营一家书店。她去过一两次,叫“一半书店”,有点旧,开在旧城区,隔壁有一家咖啡店。书店生意冷淡,几步之遥却是门庭若市。好几次地产商有收购的意向,方茶甚至没给对方进门的机会。
归于以上总总,方茶在她眼里,是一个无趣又耐心寻味的人。
程谜走后的两个月,方茶过得很糟,母亲几次三番希望她回老家生活,可她不肯,坚持留在凡城。用微薄的收入支撑着一半书店的经营。景美在北京风生水起,她为方茶争取了一个发展前景很好的职位,依旧遭到了拒绝。许寒衣一放假就回来陪她,见到许寒衣就一定能见到关绪,方茶不错过任何机会向他打听程谜的消息,最后都只听见对方的一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