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的时候,肖恩可以笑出很好的弧线,如果不是先遇见钟泽,我喜欢上的人,一定会是肖恩。
经过肖恩的时候,我正在遭遇钟泽。
一场咸不淡的恋爱,不过是习惯一起,相互支撑。一直以为恋爱不过如此。但是很快,因着我一直的倦懒,平淡的状态变为厌倦。并非钟泽不好,而是我从他的身上,实在找不出和他共赴未来的理由。
偶然会给肖恩打电话,他的声音很特别,像是辽远的草原上奔驰的野马,疲惫之后的温情。说话间,我会精神恍惚,似乎有幻觉出现。
肖恩是动荡的,他会从城市的一端,跑向另一端,或者从一个城市跑到另一个城市,大部分的时间,我是找不到他的。肖恩像一匹无迹可寻的马,野马。
每次听到他的熟悉的声音喊我的名字的时候,心头都会猛然明亮。
回头看见他那一张笑得明媚的脸,忍不住感慨浮动。像伸展开的手掌,抓在茫茫无边的夜里。
我曾经对安蕾说,我喜欢肖恩。
安蕾说,肖恩是任何女人,都不能抗拒的男人。
安蕾经历过无数男人,面上有种看透世事的邪气,眼睛一飘,流露俗尘万千,振臂一挥,飞起蝶儿翩迁。但是她留不住任何男人,她总是会在黑暗的房间里为逝去的恋爱哭泣,哭得双肩颤抖,赢弱不堪。我坐在她的身边,扶住她的双肩,任凭她的哭泣,感染着那些纠葛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