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时哭时笑:“臣弟疯了,臣弟早疯了!若不是儿时我替你险些送了命,你在意着身边人那些兄友弟恭、知恩图报的闲言碎语,你会留我这无用无才的废物弟弟至今?”
他一面说着,又加大了手上的力气,一群侍奉更是不敢轻取妄动,急出了一脑门的汗,却忽听噌一声,是刀剑出鞘的声音。
众人一惊,循声望去,却见是箫云旌将沈青青推给了陆祈,反手抽出侍卫的佩刀,面无表情地望向皇帝与庆王二人。
此情此景,照理来说应是儿子救老子,可他这副冷血无情的架势,反倒像是趁机而入,要将眼前这两人一起宰了才算完。
庆王本就情绪不稳,如此一来更是被吓得语无伦次:“你做什么!再走一步,我就杀了他!”
箫云旌看都不看他,墨沉沉的眸子盯着皇帝,将他盯得心惊肉跳。
终于走到了这一步,从他死而复生至今,从原主那近乎疯狂的仇恨涌入他的脑海中开始,他仿佛也真成了他一般,无时无刻都在等着这一天。
他看着眼前的男人,就像看着当年那个压死了母亲最后一刻稻草的男人,他上一世那懦弱无能、阴狠狡诈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