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族之驯良懦弱,冠绝他族。伈伈伣伣,俯首帖耳,呻吟于异族之下,奴颜隶面,恬不为耻。周之于西戎,汉之于匈奴,晋之于五胡,唐之于突厥,宋之于金辽,明之于今清,今之于俄、于英、于法、于德、于日本、于意奥、于美利坚,二千馀年以来,鲜不为异族所践踏。铁蹄遍中原,而中原为墟。羶风所及,如瓦之解,如冰之判(消)。黄河以北之地,俨为蛮族一大游牧场。呜呼!举国皆如嗜鸦片之学究,若罹癞病之老妇,而与犷悍无前之壮夫相斗,亦无怪其败矣。尾崎行雄于甲午之岁著《支那处分案》中,有一段最能探汉族致弱之病根。其言曰:
“国民之战斗力,保国之大经也。一国之内,地有文武之差,民有勇怯之别,如九州之壮武,中国(日本地名)之文弱是也。天下之大,种族之多,国民有勇怯文武之差异,故亦理势之当然已。自历史上之陈迹征之,支那人系尚文之民,而非尚武之民;系好利之民,而非好战之民。今日支那之连战连败者,其近因虽多,而其远因实在支那人之性情也。”
“清兵之战也,莫不携有旌旗、锣鼓、提灯等件,骤见之实堪骇异;苟知战者,其不携此无用之长物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