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又等了两天,轮到杠子夜里当值。看着天暗下来,翁杰大声叫唤:“杠爷,杠爷!”
杠子在外头听见,三步并作两步走,急火火地跑进来,“怎么了翁少爷?”
翁杰嘻嘻一笑,“刚才打了个盹儿,我又做梦了!”
杠子听了心头暗喜,“梦见啥了?”
“这个梦嘛,倒是有些蹊跷!”翁杰慢吞吞地说,“我居然梦见我自个儿了。”
杠子眼珠子瞪的快要蹦出来,“还有呢……”
“我从狱中出去,到致美斋好好吃了一顿,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这里。”
杠子脸上不免露出失望,“这就完了?”
翁杰脸上露出坏笑,“哦,忘了一件事,半道我还去了关帝庙一趟,看到关平的右脚下有机关,里面藏着一张银票嘿嘿!”
杠子听罢,长长吐了口气,看上去有些作难。翁杰笑嘻嘻地说,“杠爷,我不过是在说梦话,您不必为难!”
“梦话,梦话……”杠子敲敲脑门,“你容我想想,想想……”转身出去。
兆龙在旁听了,不禁好笑,这小子看来是真的在牢里憋坏了,想趁夜黑出去寻点好吃食。他断定,杠子为了银子定然会放翁杰出去,这位少爷秧子进来本就罪名不大,再说,他精通“缩骨功”,真要脱身时,他们关也关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