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爸告诉过他:“十年前,你们两个都是小家伙。你才两岁,它也还是只狗娃娃。有一次你无意间弄伤了这个小东西。以后它就不再信任你了。猎狗往往就是这种样子。”
裘弟绕着栅屋和饲槽转了一圈,接着就向南抄近路穿过了一片黑橡林。他希望有一只象赫妥婆婆养着的那样的狗。那是一只会玩小把戏的卷白狗。当赫妥婆婆笑得浑身颤动、乐不可支的时候,那狗就跳上她的裙兜,去舐她的脸,同时把着它那茸茸的尾巴,好象在和她一起笑。条弟喜欢有一样属于他自己的宠物,能够舐他的脸,而且能跟着他,就象老裘利亚追随他爸爸一样。他折人那条沙石路向东跑了起来。到银谷虽然有两哩路,但裘弟觉得他似乎可以永远跑下去。他觉得两腿并不象锄地对那么酸痛。他逐渐放慢了步子,以延长在路上逗留的时间。他已经跑过了那些高大的松树而且把它们抛到后面去了。丛林从两边迫近了他现在走着的地方,密密层层的沙松象墙一样紧夹着这条路。每一棵是那样的细,在孩子看来,简直可以宜接用来作引火柴。路,爬上了一个斜坡,他在坡顶停了下来。四月的天空,好象被嵌入了由黄褐色的沙地和苍松构成的画框。它蓝得象裘弟身上用赫妥婆婆的能有染的土布衬衣。一些象棉桃似的小云朵在那儿静静地浮着。当他注视着天空时,阳光隐没了一会儿,于是云朵转成了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