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遗看着缩在院子角落里的最后一个没被打哭的孩子,转身便要去抓他。我忙将呼遗拉住:“这小孩就……”别收拾了。
话还没说完,空中突然劈下一道惊雷。我与呼遗跃身躲开,齐齐望向空中。
其实仅凭着手腕上微热的印记,我便感知出了来者是谁。
陌溪,这世的重华尊者。
他见了一院子趴在地上抱着屁股哭的孩子,眉头一皱,目光流转地在我身上绕了个圈,最后落在了呼遗身上。两人目光交会,一时让我莫名其妙地觉得有些寒凉。
陌溪身后急急闪过数十道人影,是流波的长老和师父们赶到了。
长辈对这些小辈心疼得很,听闻一屋子的孩子号哭,个个都气得脸色发黑,转眼看见了我和呼遗,面色又是一变,场面一时杂乱起来。
他们嘈嘈杂杂地闹作一堆,我不胜心烦地掏了掏耳朵,对呼遗道:“嗯,我说到做到,你帮我出了气,我助你找回自由。我看你这表情就知道你不喜欢待在这里,爱去哪儿去哪儿吧。”
呼遗还没答话,那方一个白胡子老头站了出来,指着我们喝骂道:“流波岂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妖物呼遗!我尊者念在往日情分上饶你不死,而今你做出此等辱我流波之事,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