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走出吧台,我就能将她拥入怀抱。距离,很短。
我看着她,眼角却映入你的画。若我戴得是框架眼镜,她所站的方位不可能让我看到墙上的油画。可今晚我戴上了隐形眼镜,而且还是“全方位视角”,真是绝妙的玩笑!
我走不出吧台,我放不开你的手。距离,很长。
语默很早告辞,只喝了一杯咖啡。我望着你的画苦笑,仿佛看到你拉着我哀求“Joe,别离开我!”
晓佳,我不会走了。
我疲倦地坐下。挣扎是痛苦的体验,而停止挣扎后竟然是一种空虚。我闭上眼睛不想再看,直到有顾客上门。
我张开眼,习惯性的准备去拿眼镜。发现桌上空无一物而我又看的分外真切时,我才恍然大悟自己戴着隐形眼镜。
进来的男人非常英俊,通俗一点的形容就是“Girl killer”。不过他看起来情绪糟糕,就像我刚才的感觉——空虚。
他不点咖啡,问我有没有酒。
做皇家咖啡要使用Brandy,爱尔兰咖啡要用到Whiskey,朗姆酒也是我经常用到的搭配。但我还没试过单卖洋酒,毕竟这里不是Bar。
“对不起。”我卖咖啡,不卖酒。
他抬头看我,深邃的眼眸有一层心灰意冷。这个男人很绝望,若不是为了事业,便是因为感情了。我起了恻隐之心,走回吧台倒了一小杯Brandy端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