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悲顿了顿,眼中划过一缕悲凉,继续说道:“你现在看到的只不过是华夏一隅的悲苦,在整个华夏大陆上,深受病疫折磨的百姓不计其数,比他们艰难者有之,比他们凄惨者有之。大君主他们并非佛门修者,他们可以视人命如草芥,可你却是佛门圣僧啊!难道你也眼睁睁的看着被荼毒的人间而没有一丝慈悲吗?你得到了梵天的神格,为什么佛性却不及一个寻常百姓呢?难道为了你所谓的机缘,真的可以无所顾忌吗?”
“他是他,我是我,我和天疫君主并无瓜葛,他所做的事只是听从了大君主的差遣,与我无关。对于华夏百姓遭逢的厄难,我也深表遗憾,但凡事因果天定,不是你我能够改变的。”梵天君主摇了摇头,叹道。
“阿弥陀佛,之前我认为你梵天君主尚存一丝佛性,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你身中贪、嗔、痴三毒,早已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菩萨欲得净土,当净其心。随其心净,则佛土净。你......唉!”衍悲说道。
“世间生灵生死恩怨皆有定数,你又怎知他们所经历的一切不是前世种下的因,所以才在今世得到的果呢?退一万步来说,你又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在借病疫之灾而涅槃重生呢?”梵天君主并不赞同衍悲的话。
“哈哈哈,梵天君主,你可真是强词夺理!那我问你,在这世上,何为善何为恶?众生疾苦是天命注定还是有强者刻意为之?人生如叶片,一生一落,一落一生,那么在缘起缘灭间我们又是什么?你说轮回,好,那我再问你,今世百姓所受的苦来世真的能够得到补慰吗?《金刚经》有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你又怎知今世所经历一切不是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呢?”衍悲怒极反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