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隐甫道:“我们联手扳掉了张说,如此源乾曜得了好处,哥奴飞身前去跟随,这般心机实在强于我们啊。”
二人相视而笑,对李林甫意甚不屑。
宇文融道:“哼,他想去抱源乾曜的粗腿,就由他去吧。崔兄,到了我们现在的位置,丞相之言能当多少作用?终归要看圣上的态度。”宇文融因为括户有功,甚得皇帝的赞赏,所以颇为自信。
崔隐甫摇摇头,叹道:“哥奴这人呀,怎能如此不义呢?看来此人终非池中物啊!”
宇文融道:“我们不说他了。崔兄,我们今后还对张说出手吗?”
崔隐甫断然道:“怎能不出手?做事情最忌中途而废,务必穷追猛打。张说此前三起三落,向有隐忍功夫。若让他缓过了劲儿,由此再得势,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
宇文融点头认可,认为言之有理。
崔隐甫道:“今后再弹劾张说,我们二人也不用赤膊上阵了。可使御史们轮番出击,对张说及其昔日亲信逐个弹劾。至于弹劾何事,就让他们自行寻找吧。”
御史台行监察之职,如此行事实为本分,宇文融深以为然。
从那个时候开始,御史台的奏章骤然猛增。张说其时埋头编书,起初并未在意,然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奥秘所在。他凝思对策,心中就有了主意。
数月过去,御史台的弹风愈演愈烈,这些御史们遍寻张说及其党羽毛病,然终归没有要害之处,无法将人扳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