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当秋梅醒来后,发现她的棉裤烘烤得暖暖和和,松松软软地放在身边。李豁唇蜷在炕洞旁,睡得像只猫似的。老严头却不在屋里。
她将李豁唇叫醒后,老严头才从外走进,说:“我做好了一个爬犁。秋梅,让你李大哥护送你回鹿场吧!”说罢,从墙上取下套鹿索,又将一柄小砍斧别在腰中,转身跨了出去。
李豁唇托抱着流产后的秋梅迈出屋门,见爬犁停在门口,两匹马都套好了,老严头不知从什么地方割来了许多干草,正往爬犁上铺。
“这老家伙,一夜没睡呀!”李豁唇在年轻女人的面前,不免觉得多少有些羞惭起来。他轻轻将秋梅放到爬犁上后,对老严头说:“你护送她回去,我追鹿!”
女人望了他一会儿,又望了老严头一会儿,却低声说:“还是……严大爷去追好……”
李豁唇怔了一下,固执地说:“我去,我去!”
老严头平静地说:“你怎么去追呀,你那匹马的后腿都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