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淇……”太后蹙眉,冷笑道:“早知他野心勃勃,却不防他居然有这手段,居然有本事刺探禁内!”
“太后是怀疑禁内泄露风声,这……”窦辅安实在不信自己居然会出疏漏。
“太医署众多医官皆知圣上早有病重之忧,说不定其中就有某人早被贺淇收买,否则贺淇怎么会想到安插耳目在义川王府?圣上咳血晕厥,禁内防范森严,绝无可能走漏消息,除非早有人图谋不轨,预料到圣上龙体堪忧,而准备在前!而众多宗室王公,只有贺淇有所异动,他府里莫名失踪那管事,说不定就是无意听闻隐秘而被灭口!等着看吧,到时待我召集宗室议定储君,总会有人露出马脚!”
太后连连冷笑:“贺淇他还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散布天子驾崩、晋王遇害之言,以为我势必会将贺烨斩草除根,殊不料贺烨毫发无损,我且看他如何质疑我篡位夺权!”
励新六年腊月二十八,距离新岁元日只有短短两日,不少百姓趁着雪后晴朗,兴冲冲地涌往西市,忙忙碌碌一年到尾,都想着靠省吃俭用攒下的闲钱为家中妇孺添上几件新衣,备上些年货庆祝即将到来的新春佳节,哪知赶了半昼的路,好容易才到西市,却见坊门紧闭兵卫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