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宦官是一番掷地有声的保证,却不好在客房久留,待他离开后,婢女阿月又去寻驿丞打探了一回,转来安慰何氏:“这位张内侍,便是晋王殿下身边照顾起居之宦官,他既能说出这番话来,想必是得了殿下嘱令,原本就是要待娘子养好身体后,再将娘子接去晋王府,那驿丞也说,今日晋王殿下启程时,神色颇有些不虞,说不定是王妃有意摧促,就是防着娘子接近殿下,都说晋王妃才智过人,依婢子看来,也是言过其实,殿下既然已对娘子动心,她防得了一时莫非还能防得了一世?只要娘子笼络好张内侍,有这位居中传话,还怕将来没有机缘接近殿下?”
何君兰抚了抚自己黑亮的发鬓,莞尔一笑:“自以为金尊玉贵之大家闺秀,又能有多少心计?殿下何等尊贵,岂是晋王妃一介女子能够拘管得了?这些手段,真真让人贻笑大方,不过……那位也说了,殿下似乎偏爱风骨独具之女子,我若表现得太过主动,说不定反而弄巧成拙,故而,你也不要露于形迹了,尤其毁损王妃这话,万万不能在张内侍面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