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于氏打死那婢女,便是阮岭乳母所生,阮岭与她倒真没什么龌龊关系,将她视为姐妹而已,正是因为此事,阮岭对乳母心生歉疚,乳母小儿子看上了一民女,阮岭才想着威逼,哪里料到,竟然被陆离揪住,虽不是因为此罪遭至一场杖责,但无疑造成了陆离对他的恶鄙更进一步,阮岭迁怒于氏,故而有那么一段时日,待她真是不闻不问。
于氏却丝毫不曾服软,夫妻两这些年来,莫说耳鬓厮磨,话都难得说上一句。
碧奴仍然劝道:“没有哪个女子生来贤惠,于娘子应是对长史用情太深,才会如此在意旁人,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多年,长史也该宽容一些。”
“很多事情阿碧你并不知晓,我也懒得再说,总之,她不来晋阳更好,你放心,王妃日理万机,哪有这多闲心管我之事,要是让于氏知道王妃让我接近那何氏,保不定连王妃她也敢怨怼,更不说让她知道了舅父筹划之事,是多大隐患。”
碧奴盯了一眼阮岭:“于娘子即便来晋阳,也不会住进晋王府,哪里便会让她洞悉隐情,长史不要再找借口,我以为长史如今已经改过自新,才有这番劝言,长史若不听,便当婢子没说好了。”
转身即走,留下阮岭一人在那处摸着鼻梁发愣。
改过自新与夫妻是否和睦有必然联系?这女人家的心思,还真是玄奇。